“柳小姐身上有伤怎么不回马车坐？”悯人看着走路有些不利索的婉妗问道。
“这里的路坑坑洼洼的，坐马车晃的我头晕。”婉妗露出个世家贵女得体的笑容。
“我还真是小瞧柳小姐了。”悯人似笑非笑。“你刚才是在利用我。”
“利用？”婉妗保持着微笑看向悯人，沉默片刻。“好吧，是利用。”
“但是，我知道个秘密。”婉妗靠向悯人。“和你有关，不知道姜大人想不想听？”
“你知道什么秘密？”悯人笑着反问。“你年纪那么小，小姑娘家家的撒谎可不好。”
“嗯？是嫌我年纪小？还是嫌我是女子？”婉妗故作思考。“不应该呀，姜大人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时候年纪应该跟我差不多，而且……”
婉妗靠近悯人，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也是女子吗？”
话音刚落，悯人迅速拉开了和婉妗的距离。
“你……”悯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婉妗。“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在胡说，姜大人自己清楚。”婉妗歪着头。“还是说姜大人扮男人扮久了，自己也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了？”
她观察着婉妗的表情，婉妗十分从容坦荡，大大方方的对上悯人的视线。
“呵……”
悯人突然笑了。
“柳小姐，你要洗脸的话，那边就有一潭湖水，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带你过去。”悯人提高了音量。
她是想支开后面跟着的侍卫婢女。
因为刚才那边没有湖也没有溪，婉妗只是用悯人带来的水洗一下满是血的脸和手，根本没有洗干净。
“那就有劳姜大人了。”婉妗做了个请的手势。
到了湖边，婉妗自在的蹲下来，用水洗着脸和手。
悯人站在她背后，迟迟没有出声。
婉妗感觉到悯人的视线，她一直在盯着自己。
“姜大人，你有什么想问的吗？”婉妗搓洗着手。
“是有些想问的。”悯人冷冷的开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这个嘛。”婉妗弯着眼睛，转过头看向悯人。“先保密。”
婉妗是在一些回合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有些回合，悯人因为女扮男装，犯了欺君之罪，被处以死刑。
大家看她犯错，都来踩她一脚。
有些曾经跟她一派的，在私底下还会说她坏话，哪怕是她已经死了。
“就是那个姜悯人呐，骗了我。”
“你说放着女人不当来当男人干什么？女人只要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非得掺和男人干的事，活该。”
“我说她怎么能爬的那么高呢，原来因为她是女人啊，说不定，有些人是知道的，然后他们私下苟合……”
“难怪呢，一个女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哈哈哈，真是难以想象，在朝堂上如此高风亮节的姜丞相，私底下是怎么个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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