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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桂子飘香,五谷丰登。
在这个收获的季节,伊尔根觉罗府迎来了长房长孙昂吉达大喜的日子。
新娘子瓜尔佳氏,生于八旗勋旧世家,祖母是宗室,父亲是将军,算是儿媳孙媳里出身最高的,做派却还算低调,也是用了全套六十四抬的嫁妆。不过里面包含的两处京郊的庄子,倒是十分抢眼。
此时近京三五百里内的田地,几乎都是旗地,禁止随意交易。旗人家里分得田产,大多留给儿子承袭,拿出来给女儿做嫁妆的并不常见。再联想到前些年,两黄旗和正白旗为了争旗地,险些没在御前大打出手,这旗地的精贵可见一斑。
而瓜尔佳氏这份嫁妆,便越发稀罕了。自从婚礼前一日嫁妆进门后,家里人明里暗里的议论就没停过,都说大少奶奶陪嫁丰厚,连几个婶婶都矮了一头。
春舒听了很是不忿,私下里嘀咕:“不就是两个小庄子嘛,有什么了不起。咱们三奶奶光压箱银子就有三万两,真要拿出来,什么好地买不着。”
齐布琛正好听了一耳朵,瞬间就惊得变了颜色。
上辈子她就知道,额娘的嫁妆很是丰厚。王氏去世之后,科尔坤挪用了她的嫁妆谋官,上下打点应酬来往了数年才将将用完,折算下来统共约合两万两。后来齐布琛出嫁的时候,科尔坤翻着倍的拿出银子补偿,家里人都说三爷大方,齐布琛自己却只拿了一半,把另外两万两留给了弟弟傍身。
怎么这会儿在春舒口里,压箱银子就有三万两呢?
齐布琛便把春舒拉进屋:“你说什么三万两?额娘的嫁妆哪有这么多?我怎么没听说过?”
春舒还以为连大姑娘都小瞧了母亲,越发愤愤不平,又急又快地答道:“姑娘没听说,不过是因为咱们奶奶不爱张扬。当年奶奶出嫁的时候,家里的太太就说王家是民人,买不到旗地,便把置办田庄和铺子的银子都算到了奶奶的妆奁里。除此之外,其余的衣裳首饰家具陈设,都是精挑细选的好东西,折算下来也不低于两万两。咱们奶奶的嫁妆,放到哪里都是头一份!”
齐布琛木木地点了点头,确实,五万两银子的嫁妆,便是个皇子都嫁得了!王家这样大手笔,倒让齐布琛心里一颤,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事儿都有什么人知道?”
“奶奶不让说,怕是没几个人知道。”
春舒眼神闪烁,又撅嘴道:“奶奶也太过谦虚了,这等好事何必藏着掖着,倒让那起子眼皮子轻的蹄子们小瞧了去……”
齐布琛暗自咬牙,就因为没人知道,前世里额娘三万两的嫁妆居然不翼而飞了!
她脑子里惊疑不定,嘴上却还安抚了春舒:“额娘上头还有长辈,她不愿说自有她的考量。以后这事儿春舒姐姐最好烂在肚子里,若是闹得人尽皆知,你和额娘几年的情分可就顾不得了。”
春舒忽地白了脸,想到奶奶近年来积威日重,也不敢造次,连忙点头道:“我晓得轻重,今天也是因为姑娘问了我才说的,往后定不会对第三个人提起。”
齐布琛心绪不平,辗转反侧了半夜,第二天起来用凉帕子敷了三遍脸,才涂了一层淡淡的脂粉,换上新衣裳去正房请安。
老太太早就推说自己年纪大了,要到晚间才去坐席,齐布琛去正房通报的时候,就见她一身家常的穿戴,不冷不热地翻了个白眼:“打扮的这么鲜亮,当心招贼。”
齐布琛今天穿着品红妆花缎长袍,外套银白色绣折枝菊灰鼠里子捻襟褂,头戴一朵含苞待放的秋海棠,旁边插着虫草簪,耳上缀着两对水滴碧玺耳环,项上挂着老太太赏的金项圈。虽然手上干干净净地没有装饰,却也算是盛装了。
听见老太太这酸溜溜的语气,齐布琛哭笑不得:“曾孙女现在好歹是跟您住的,穿得寒碜了倒丢了您的脸,旁人看着也不像。”
老太太这才不吱声了,齐布琛又陪着她说了两句话,才到前面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也做不了什么。迎门的礼仪都在前面举行,姑娘家不能出去看热闹。而大房久居关外,在京里的同僚挚友不算特别多,女客里也少有带着女孩来的,所以齐布琛见到表姐王琇莹倒有些惊喜。
“祖母说之前去盛京的时候,多得你家大太太招待照顾,所以今天让我们全家都来贺喜。”
王琇莹想着今天表妹是主人家,只和齐布琛说了两句话,便赶着她去招呼客人。齐布琛还怕冷落了表姐,几次望过去都见王琇莹不急不怒地含笑坐着,后来还和同桌一个姑娘聊起了天,倒让齐布琛放下心来。
晚间等到开宴的时候,老太太终于姗姗来迟。她老人家辈分高,性子又冷,众人见礼过后找不到话题,只好把吉利话翻来覆去的说。老太太听得不耐烦,招手叫来齐布琛,拉她坐在自己旁边。
齐布琛哪里敢坐首席,便侍立在老太太身旁,陪着她动了动筷子,又劝着她喝了两杯喜酒,老太太便说乏了。齐布琛连忙帮着告了罪,把老太太送回房,交代了碧玺抬些清淡的菜来服侍老太太用膳,才又出了上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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