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应变

虽然唐贝公爵直言会使用博士制造的武器完成刺杀活动，但艾玛很清楚正如这位老公爵不信任萨尔大帝下发的武器一样，他也不信任身为外星人的他们，在老人脚上覆盖着的宽大毛毯下说不定就藏着一把（或者几把）淬毒的匕首。

米克亲自为艾玛戴上了可以轻易挣脱的枷锁，叮嘱了她一些挣脱要领以及在混战中保护自己的手段，不过对于博士他就没有那么耐心了，铁制的镣铐一扣上，他就任他自生自灭了。

从唐贝公爵的领地到达王城需要走上三天三夜，艾玛和博士也得幸博览了一路上普通百姓的艰辛生活。

他们挥动着落后的农具在歉收的土地中劳着，看见马车驶过，他们停下手中的动，以浑浊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随行的粮草队，又在触及明晃晃的盔甲后仿佛久居昏暗之地的人猛抬头直视了阳光一般迅速地低下了头。

“你听过揠苗助长的故事吗？”

博士说道，“这个国度面临着相同的情况。”

王城里的粉饰太平与外在的世界形成了真实的对比，这里的贵族们端着酒杯在公共场合高谈阔论，赞颂着君主的贤明、嘲笑着城外人的无教养。他们围着王城中央的判决台站成了一圈，在看见唐贝公爵的车队时自动地为今日故事的主角之一让开了一条路。

在唐贝公爵带着自己的儿子和两个胆大包天的犯人登上判决台后不久，国王骑着铁皮巨马昂首而来，他灵活的身手与肥胖的身体极不相称，他从马上一跃而下后便威风凛凛地站在了判决台的中央，四周立刻响起了潮水般的欢呼声。

萨尔大帝抬起双手，四周的欢呼声戛然而止，他以威严的目光扫过推着轮椅上台的唐贝公爵，如同雄狮盯上了一只病弱的羔羊，他凶狠的神情让艾玛忍不住怀疑他们的计划究竟泄露了多少。

“那胆大包天的狂徒们在哪里？”

萨尔大帝冷冷地说道。

“在这，陛下。”

唐贝公爵低首回道。他的手下立刻将艾玛和博士推到了萨尔大帝的中间。

“说说你们荒谬的指控。”

萨尔大帝似乎没有浪费时间的打算，他在这群贵族中的威望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再用华丽的开场白来增加了。

“好吧，事实上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有哪里不太正常，明明你们还住着这种用泥巴和砖块堆造的墙却有着甩掉用钢筋混凝土筑房的那些文明几条街的激光武器，哦，这可不是单靠聪明才智就能够解决的问题，要提炼出铸造这种武器的材料可是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的冶炼，要确定正确的比例至少需要成百上千……甚至上万次的试验，可我看这位萨尔陛下似乎相当年轻啊，可以请问您是如何得到这批武器的制造材料的吗？”

“自然是因为神的厚爱。”

“啊哈，真是万能的答案啊。一个知道这天上住的是外星人的人居然还会相信天上神明吗？不不不，我绝没有贬低诸位信仰的意思，好吧，您的神明难道没告诉您吗？在宇宙的那头……”博士比了一个方向，“在那头有着比你们的武器更加高级的一队宇宙警察，我打赌他们现在一定已经准备好向斩杀了多名星联盟成员的你们做好宣战准备了，说真的，与其向您现在做的这样浪费时间地抹去真实，还是想想怎么逃命比较实际。”

“这就是你希望我听的吗，唐贝公爵。”

似是厌烦了博士满是猜测的指控，萨尔大帝不耐地撇过了头，，“你是老糊涂了吗？居然让这么一个人来浪费你我宝贵的时间。”

“事实上我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唐贝公爵抬起头说道，“您想听听我的看法吗，陛下？”

他没有给萨尔大帝说话的机会，忠诚于唐贝公爵的士兵们在同一时间举起了手中的枪，枪口处红色的能量迅速凝结。

然后下一秒，所有的枪全部爆炸，掀起的气浪将唐贝公爵的轮椅掀翻。

“是共振系统。”

博士瞄到了萨尔大帝手中佩戴的红宝石戒指。

好在这一点确实在唐贝公爵的计算之中，艾玛第一时间挣脱了本就不牢的手铐，双手平举，将精神力运用到极致逼迫效忠于萨尔大帝的卫士停留在原地，而利用这个短暂的空隙，米克拔出了藏在袖子里的改装枪给了萨尔大帝一击。

对于普通人而言致命的攻击落在萨尔大帝身上似乎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他因为冲击力向下摔倒，但很快挣扎着爬了起来，这发展有些出乎米克意料，他在之前并没有想过万一他们打不死这个顶替了国王位置的外星人应该怎么办。

“这应该是皮囊。”

博士解释道，“隔了一层皮武器的效果的确会打个折扣……好吧我承认我弱化了武器的效果，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前我不想做一个刽子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博士清了清嗓子，正打算继续自己的得意技嘴遁，却被台上的又一大变化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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