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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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离开的冲动被硬生生摁了下来，江户川柯南恨恨锤上身侧的书架。

该死的组织！

还有老妈这两天也不见了——就在他将莎朗阿姨的话转告给老妈后。

他猜测，可能莎朗阿姨也和那个组织有关系……

老妈这么急急匆匆地消失，很可能就是去找莎朗阿姨问个清楚了……

江户川柯南忽然有种被蜘蛛网死死缠住的感觉，似乎真的像雪莉说的那样：组织无处不在。

“我等会给小兰打个电话。”

他退了一步。

安室透对这位声名鹊起的高中生侦探选择住进女友家，却又瞒着女友真相的行为不可置否，此时见柯南没有离去的意思，他安慰了一句：“柯南，毛利小五郎的身份不简单，他会安顿好毛利小姐的。”

当年的警校第一名，怎么可能真的只是个酗酒无能的三流侦探？

说罢，他便转向赤井秀一道：“赤井秀一，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们fbi真的连一点应对斯普莫尼的办法都没有吗？”

白日里，在昏暗的地下车库里突然出现的紫眸已经深深刻进了他的脑海。安室透只要一闭眼，就能想到那双紫眸里仿佛看透了一切的嘲弄和戏谑。

他感觉自己就像马戏团里表演的小丑，而斯普莫尼就是在台下看着他滑稽表现的观众。

“有。”提到这位来去无踪的神秘组织成员，冲矢昴的脸色也阴翳下来，他环手抱胸，凉凉道，“有一年，斯普莫尼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公然预告了他的下一个目标。”

“当时fbi闻风而动，将目标保护得严严实实。上天入地的监控，专人检测的食物，还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巡逻，以及绝对禁止陌生人和任何动物靠近的城堡……”

“但是，那个任务目标仍旧死在了斯普莫尼预告的时间点。fbi至今都不知道，斯普莫尼是如何杀死目标的。”

“之后，斯普莫尼再次预告杀人。新的目标在发觉自己被斯普莫尼盯上之后就已经吓到崩溃了。他主动要求被关进全美国最严密的监牢。”

“那是唯一一个从斯普莫尼手底下活下来的目标。”冲矢昴想到那个目标的现状，声音更添几分寒意，“但是，那个目标至今都被关在地下数十米深的囚牢里，眼睛被蒙上，耳朵被塞住，穿着精神病人的束缚衣，进食和排泄都由专人辅助……”

“波本，我要告诉你的是，那个目标的身体和精神实际上没有任何问题。在被斯普莫尼盯上之前，他甚至还是个身家数十亿美元的财团掌门人……”

“但是，他现在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变成这副模样，并且成天都在害怕斯普莫尼那双紫色的眼眸在下一秒就会出现在他脑海中……”

“在我看来，他已经死了。”安室透寒声道，“真是恶劣的把戏。所以，你们fbi对斯普莫尼没有任何办法了，对吗？”

安室透很想强硬起来，宣称有他在，斯普莫尼就不可能在日本掀起风浪。但他理智上又知道，fbi比日本公安强太多太多了。

就连fbi都对斯普莫尼无可奈何，日本公安又怎么可能抓得住斯普莫尼呢？

“也不是没有任何办法。”冲矢昴想到fbi内部猜测的一个可能，神情有些古怪，“其实，fbi内部对斯普莫尼做过侧写。这位神秘的组织成员似乎很享受千手医生追逐他的过程。”

“因为在斯普莫尼所有的杀人案例里，被斯普莫尼公开预告的这几位都恰好和千手医生发生过不愉快，诸如试图对千手医生下手，或者想要控制千手医生之类的……”

“所以……”冲矢昴看向安室透，意味深长道，“fbi都在私底下猜测，其实斯普莫尼一直在暗中盯着千手医生。他不会主动出现在千手医生面前，但如果千手医生受到威胁，他就会在暗中出手斩断那些胆敢朝千手医生伸去的暗手。”

一个明面上到处找人，另一个明知道此事却还是隐在暗中享受被追逐的乐趣……

冲矢昴看不懂这种扭曲的追逐关系。

“所以，绕来绕去，事情的关键还在这位医生身上？”被赤井秀一这么一说，安室透忽然能理解为什么千手扉间白天出现在日本，晚上斯普莫尼就在酒吧据点现身的事情了。

他忽然想到那一日在波洛咖啡厅里，千手扉间表现出的和琴酒的熟稔。

这位医生知道琴酒明明有斯普莫尼的情报，却不告诉他的事情吗？

“如果你想引出斯普莫尼的话，可以对千手医生出手试试。”

冲矢昴十分不走心地建议道。

他虽然自觉身手还算可以，但他知道，他绝不是组织那位斯普莫尼的对手。fbi内部甚至还做过预案，为了研究如何在掰倒组织之后招揽这位神秘又强大的代号成员。

安室透对赤井秀一不怀好意的提议不感兴趣：“我还没有那么蠢。”

他不怕死，但是他的国家不能多一个如此疯狂又强大的敌人。

以斯普莫尼的手段，如果这家伙真的发起疯来，日本一定会被搅个天翻地覆。

“雪莉。”

安室透将这个代号在舌尖咀嚼了一下。

他似乎总是慢一步。

艾莲娜阿姨的死他错过了，景光的死他也没有赶上，艾莲娜阿姨的两个女儿出事他依旧毫无所觉……

就算现在找到了艾莲娜阿姨仅存的小女儿，但雪莉也已经先一步被赤井秀一保护起来了。

他的目光移到这位大部分事件都异常沉默和安静的小女孩身上：“你觉得赤井秀一的猜测是真的吗？千手医生和琴酒一齐消失，是为了在琴酒身上进行人体实验这件事。”

雪莉犹豫了一下，先是摇头，又缓缓点了一下头：“我不清楚组织和千手医生合作的具体内容。因为我主导的项目是需要严格保密的，所以，琴酒对我看的很严。而且……”

想到千手扉间对aptx-4869项目的评价，雪莉神色低沉：“千手医生也看不上我的项目。所以，我和这位医生没有接触过。但是，从我在实验室听到的关于这位医生的消息来看，我觉得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琴酒十分得boss看重，但琴酒的身体素质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衰弱下去。所以，琴酒可能会为了延长巅峰时期的身体素质，进而接受千手医生的实验。”

瞟到一听到人体实验就为之色变的三人，雪莉解释道：“人体实验只是一个十分笼统的称呼。像你们想象的那样，把人类当成小白鼠豢养，不顾他们的死活，直接用他们进行实验是人体实验。”

“招募人员进行各种高精尖的医疗实验，从而改善对应人员的身体缺陷或者治疗各种疾病等等，也是人体实验。”

“千手医生的医疗技术已经达到这种高度了吗？延长成年人巅峰时期的身体素质这种事已经成为现实了？”

安室透被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