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回提瓦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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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可以离开，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

“…祂修补了汝残破的躯体，汝的灵魂触碰了世界的本源，这是一个强制的契约。”

“维系者正在死去，创造者还未到来，在王座更迭，一切迎来终点之前，将这里作为汝新的家园吧。”

“待新的胜利者登临天空，群星将指引汝回到……”

丹青醒了。

兴许是灵魂离体太久了，也兴许是她在未来待的时间有些长的缘故，让她睁开眼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愣愣的坐在摩拉克斯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淌。

虽然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摩拉克斯还是醒了。

“阿青？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嗝，没事，就是想哭…你让我抱一会呜哇呜呜呜摩拉克斯！呜呜呜呜啊啊啊！！”

已经被自己真的死掉，哥哥转生不再是她认识的哥哥，和在不朽星神那选择了第二个选项的事情搞得心态崩到不能再崩的丹青直接抱住了摩拉克斯嚎啕大哭起来。

即使她们这些长生种见惯了离别早该习惯，但那可是她哥哥啊！即使早在上战场后就有了可能永远见不到哥哥的觉悟但等真正到时候了神仙也要哭啊！

而且整个宇宙谁不知道不朽星神早就陨落了啊！虽然族内一直流传着不朽会复生的传言，但就她兄长都转生了不朽还是陨落状态的情况就很悬，非常悬。

现在心态崩到可以的丹青只能努力自我调整，争取快一点接受现实。

而目前最好的调整方法就是发泄。

于是她抱着摩拉克斯哭了一路，摩拉克斯也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面能熟练的用手帕帮哭得稀里哗啦的她擦眼泪鼻涕了。

嗯，有点丢人，但丹青没空想这个，也没空思考为什么在自己醒来后会躺在摩拉克斯的怀里。

在丹青醒来后，摩拉克斯的刻意放缓了马车前进的速度，给了丹青三天缓和的时间，虽然时间有些短，但也足够丹青把状态调整过来了，或者说第三天的时候她的心绪就平复的差不多了，也发现了糯米糕消失了。

毕竟丹恒就是糯米糕，原本他就不属于这个时空，回去也是必然的，只是当她询问起摩拉克斯关于糯米糕的事情时，他有些茫然的神色和否定的回答让她手脚发凉。

“糯米糕？如果是馋了，须弥的地界似乎有卖类似的小吃…你说是一只叫糯米糕的猫仙人？我的记忆里确实没有这一号人物。”

摩拉克斯不认为丹青会无缘无故和他说起这些，看到对方变得糟糕起来的脸色，他思考了一下，沉声道。

“在提瓦特，记忆是可以被改变的，世界树就有这样的权能，我能察觉到自己记忆中的不合理之处，只是要想起被刻意抹除的那部分…祂不会允许。”

被神座束缚，被提瓦特束缚，即使过去的祂们很强，在现在依旧不得不遵循某些被祂们共同承认的契约。

丹青表示，她现在只想对着天空岛破口大骂，反正她在不朽星神的帮助下已经是完全的龙裔了，磨损已除，天空岛天理什么的都管不了她，除非不朽星神现在就陨落，否则就算她被杀死了也能原地复活。

她依旧是不朽的后裔，只是不再是身负残缺的持明，现在的她无需担心记忆会消失也无需担心每七百年的轮回。

现在的她是真正的不朽者，当然，并不是说她不会死，只是能复活，就是需要时间。

感谢不朽，虽然失去了毁灭的命途但现在她已经是不死的钮钴禄小青龙了，或许未来能有化龙的一天也不一定。

摩拉克斯就看着她在一边走来走去，一会指着天空骂骂咧咧一会又垂着脑袋嘟嘟囔囔，闹腾了好一会才歇下来，和他一起坐在篝火边等着插在火堆边的烤鱼玉米等食物烤好。

即使已经成为了完全的不朽龙裔，丹青依旧需要靠进食补充体力，持明龙龙表示自己不想成为这个时间点第一个饿死的持明，所以中途摩拉克斯还是要带着丹青停下来吃点东西补充下能量的。

而且一直坐马车也挺硌得慌，得下来走两步放松一下。

他们已经进入了须弥的地界，现在就停在一条小溪边，石马在原地无聊的踢踏蹄子，玉人则是钻进了马车厢里收拾着什么

距离到达须弥城还要两天的时间，但二人并不着急，因为距离当初给大慈树王回信上说的抵达时间还早，他们完全可以在附近玩几天再往须弥城赶。

只可惜丹青和摩拉克斯现在没有游玩的心情。

黑发的持明抬头看向夜空，盯着满天繁星，都说提瓦特的星空记录着每一个提瓦特生灵的命运，不同于凡人的双目，她的眼睛就和已经成为执政之神的摩拉克斯一样，能够看清隐藏在群星之中的命之座。

过去，她曾在上面瞧见过几颗让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投过去的星星，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提瓦特的星空已经无法捕捉她的命线。

“摩拉克斯，我已是完全之龙。”

摩拉克斯：？

“咳，就是…你知道我去须弥是为了什么对吧。”

黑发姑娘咳嗽了声，欲解释，然而摩拉克斯听完却出乎她预料的道。

“不是说对花神祝诞感兴趣才要来的？所以在我的记忆出现问题之前，来须弥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