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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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又想占着他。

占着罗碧又不想给他生孩子，我知道他想要一个像样的家庭，我知道他适合一个温柔可爱的姑娘来嘘寒问暖，他也会像他兄弟对待银娥一样背负家庭的责任去干那些丈夫和父亲该做的事。

我甚至觉得他还能干得不错。

这就是他的期待。

我当初肯定是被他的脸打败了，要不就是我记不得的爹娘被他的脸打败了，要不就是爹娘和我一起被他的脸打败了。

看，他多好看啊。

我睁开眼睛，他把自己埋起来，低下头，全部靠在我身上，只要我伸出手就能把他接纳在一片虚假的温柔里，任由我伤害他还是好好爱他。

也不知道战场上糟了什么罪，回来就跟被主人拉到很远的地方放掉得狗，到处闻闻嗅嗅，蹲在角落里，一边对外面狂叫，一面又警惕的凑过来被我挤兑。

我抓住他的头发，是我洗过的，头发很蓬松的摩擦过手指，他紧紧搂着我，但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觉得他在看我，他看到的是一个梦，一个没法子拥有的梦。

这个梦有点凶残，抓着他的头发，我一边抱着他，一边加深了力气，他吃痛的而在我身上吸着气，咕哝了一声什么，更用力勒紧我，彼此互相折磨，又依偎的好似情人，给予一点快乐，就一定要加一点痛苦。

我轻声说：“罗碧。”

他随手把桌上的油灯打灭了。

第二天雨停了，我重新提着竹筐，换了干净一点的布鞋，把头发缠起来——长头发容易勾到树枝。提着竹刀扔进筐子里，准备去山上多砍一些竹子。

他披头散发的站在门边，不太爽的看着我，我一边拉开篱笆，问他起得这么早要做什么，他抿了抿唇：“我出去走走。”

我松了口气，碰了碰嘴唇：“别去找千雪，我不想被银娥笑。”

想了想他也没地方去：“到下午去。”

罗碧说：“下午要去大智慧那里。”

“欸，那挺好的啊。”

大智慧算是这里的政府机构了，感觉他要再就业，我抬起头看了看他，好像还很困惑的样子：“要我买酒回来？”

“不用。”

他硬邦邦的说。

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他要说要，还得回去拿银子。他转身回屋子里了，一看天，还早着呢，平时就不是起来的时辰。我一边把绳子扔进竹筐，一边往外面走。

春天下雨有点闷，下完了竹笋蹿的特别快。我提着竹刀很小心的砍，真遇到熊，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刚得过。小半个时辰，竹筐就满了。

下去的时候，不太妙，我遇到了一个蜂巢。

蜜蜂嗡嗡的转着圈，人类望着它们的劳动果实表扬勤奋，可半点没忘了收割勤奋的果实。我看了一会儿，一想起里面的蜂蜜，不知怎么的就走不动道了。

拿烟熏吧。

我说干就干的扔下竹笋，到处想找树枝，突然间脑海里闪过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弹幕，欸，大智慧还没开大喇叭啊。再看看下雨之后到处都潮得很，只好悻悻的望蜜兴叹。

对了，我可以让罗碧来打……算了。多半瞎忙活。我气馁了一会儿，脑海里一道影子闪过，想起了稻草下的鞭子，莫名又想起来一个词——龙泉空鸣。

背着竹筐下山的时候我踌躇满志，当年我学会鞭子，肯定没少干这种事。要不是我拿来这么大的动力还学武器，至于我看得懂书认得字，那个嘛，大概是父母还算宠我吧。

我实在想不起他们长什么样了，站在家门口，没停下来，索性去银娥家。

“蜜蜂？”

银娥被我说的吓了一跳：“姐姐，要不我们一起去，明天地上干一点，找木匠做架子。”

“架子？”

银娥说：“噢，你不想养吗？”

“不了不了，我如花似的美貌不能被这些小家伙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