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F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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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吉尔伽美什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他伸手指了指两位户主：“自称征服王的杂种啊，你的观察力倒是出乎本王预料的敏锐！不过这种事，就算你问，他们两个也不会回答的。”

征服王从善如流：“哦？那么英雄王会回答吗？”

“不会哦。”

吉尔伽美什恶劣地摇了摇头，“本王也什么都不会回答。”

所罗门暗地叹了口气，英雄王这个样子和什么都说了有什么两样？！

果然，征服王沉着脸点点头，捞起他一脸懵逼的小御主：“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打扰了。”

他叹了口气，“原本我还想着，机会难得，可以与几位不同时代、不同地域、不同国情的王者共饮一杯，探讨王道，啊啊，怎么想都很热血沸腾吧！可惜骑士王那家伙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只有下次了，下次再说吧！”

他挥挥手，带着满脸懵逼的韦伯离开了公寓。

rider组前脚刚走，后脚盖提亚便冷着脸开始打扫卫生。

盖提亚对卫生工很有点坚持，这间公寓里一切家政他都要亲力亲为，包括每天一次对浴缸和马桶的消毒——虽然并没有人使用——被拖鞋以外的鞋子踩过的地板和毛毯，绝对够不上他的卫生标准，至于征服王猜测到他身份的可能性，这点反而是最无关紧要的。

所罗门看见他拖地时的表情，又情不自禁要为人类历史的安危发愁。

“那个杂种，竟然想要办一场群王的宴会吗？真是无趣。”

吉尔伽美什嘀咕着，“不，有点意思……喂，所罗门王，你怎么看？”

“王宴吗？”

所罗门回过神，兴致乏乏地畅想了一下：几个不同时代、不同地域、不同国情的王，在这个已经没有王权的时代，商讨所谓的王道……

“都是些没有意义、不合时宜的东西，这是死灵的狂宴吧？”

所罗门说。

吉尔加美什没有回话。

盖提亚在一边站定，神色不明地看了过来。

“不合时宜的，不管是不是服老服输，就该向新的低头、为它让位。东西也好，制度也好，人也好，都是这样。”

所罗门神色冷淡，“吉尔加美什，曾经在神代结束了‘不合时宜’的神明统治的你，不至于现在突然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吉尔加美什大笑起来：“所罗门，你这家伙不客气起来还真是……不错，英灵说到底还是一群已经死了的英雄，死了就是死了，就是已经结束了！”

老了，死了，结束了，哪怕是曾经站在时代中央掀起风暴的人物，也终究逃不过一句“不合时宜了”。

时间不为任何人停留，现实从来都如此残酷。

他感慨着：“恍惚还是在昨天呢，那群神明——趾高气昂的愚蠢之徒们——还在乌鲁克的城池上方，对本王的子民指指点点，对本王指手画脚，还有本王的挚友……啊啊，这实在是……太糟糕了！太糟糕了！”

这位古早的乌鲁克暴君终于勃然大怒：“魔术王，你不应该举这个例子的！”

在他背后浮现巴比伦之门的一瞬间，盖提亚已经站在了所罗门身前。

“我当然是希望你直接动手的。”

盖提亚穿着围裙、带着袖套，一身打扮气势全无，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英雄王的指指点点，“那样王上就再也没有理由约束我按死你了——当然，到时候他就算约束我也不会顺从。”

英雄王眯起了眼睛：“何等大言不惭……”

“盖提亚！”

所罗门无奈地拽了他一把，“英雄王也是，适可而止吧！不是想要听我对如何召唤恩奇都的看法吗？”

正要从巴比伦之门中涌出的兵器停止了动。

“这种事……”吉尔伽美什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吉尔伽美什很少用理智约束自己的愤怒，乐善好施也好、喜怒无常也好，一切皆是子民应当承受的部分，况且世界也不过是供他娱乐的花园罢了，世人仰仗他的鼻息、遵从他的统治而得以生存，自然也有义务接受他除却智慧与威望外的、其余的部分。

但恩奇都是不一样的。